31 August 2007

太容易

說謊話太容易
決定這是謊話卻不易
如同海浪朝我而來那刻
想不通該後退還是前進一步
最後是忘記了
是忘記了

直至雙腳一下子的冰涼
太冰涼

15 August 2007

萬華鏡

那是鏡子們背後的假面
有著或如貝殼如珍珠的珍品
或如玻璃如膠塑的廢料
在鏡子們的把戲間
顯得比本來的各自
要奪目炫眼
鏡子們的把戲好使得我想把它們都放在這把戲的背後
炫眼和奪目便因而不見

13 August 2007

re grace: run run run

寫一段

  我有這麼多執迷的時候。就是當我跟別人談及天星或皇后碼頭,建制或政治,權力與自主的時候。我時常說,也許你未必能在這一個當下,得知哪些才是對的事情,但若這裏有些錯誤的地方,你是總能感受到。正如地動海嘯前席,牛羊馬都心知不妙,四出逃跑,牠們未必能知該走到哪,但該得遠離這個地方,以免與危難,卻是理與當然的事情。

07 August 2007

(不) 告別/香港/北京

  我在這邊看不到太多皇后碼頭的消息(因為中國內地的網絡保安深嚴,比香港做得好得多),只在這邊看僅能看的網頁,也問及朋友現正在發生的事。我多麼著急,為甚麼會不在你們的身傍,儘管與你們同在一起,也許沒有甚麼改變。

一個人不能改變些甚麼

  每當有新朋友得知我是那種會參加社運的人,或談及這回事,都聽到一種如同共同咀咒般的言論,這種言論能包含了一切的後果,同時使自己置身事外,這就是--一個人不能改變些甚麼。這如同鐵一般的事實,刻在他們的髮膚之上,好得使別人一看見他們的容貌,便得知他們沒可能改變些甚麼。

  我萬般認同這個事實。你可得知,其實也不想不斷重提那個時候,就是有五十萬個香港人,都覺得一個人不能改變些甚麼,然後上街。然而,上街以後真的改變了些甚麼嗎?我並不知,也不敢確定有些甚麼事情改變了,就等於真的改變了甚麼。這是關係乎對「改變」的定義,我並不想談及此,但我們同在這一路走來,便是不爭的事。

  我不能改變甚麼,而在每一個當下,都問及自己同一條問題,就是我能做些甚麼。這一點,不必然需要顧忌及為社會帶來甚麼具體的影響改變,亦不是麻目地相信,麻目地使自己相信,自己是個無力的亂世小社民,但以自己與生俱來的判別,去評個理,我們可以不認同各方的言論,但分歧間是有某種共同性的。我相信此。

  就算所做的一切不能改變些甚麼,但這一切,都已被歷史寫了下來。

從軍營到九龍公園

  可記得小時候,走過九龍公園,有個姨姨跟我說這裏的大樹已經有好幾十/百,還記得當年(九龍公園建於一九七零年,前身為威菲路軍營),這裏要改建時,我們走在街上,就要要爭取能夠保留下這些大樹,最後真的把它改建成公園,讓大樹都能保留下來。然後這些大樹,又伴隨了我們好幾十年的時光。我總記得香港的柏麗大道,小時候媽牽著我走過,路這麼的寛,樹這麼的壯。

沒有了,沒有甚麼大不了

  前天去了看山西會館,就是從前那些考生前來北京考狀元時所租住的地方。那裏(北京市珠市口)正有重建計劃要進行,那邊的房子,從前全都是那些給準狀元住的會館,後來改建成民住用途,但建築,內部的裝飾設計,仍有很多被保存了下來。只是在不久的將來,眼前的一切,都會被改變。

  我們到了那裏,已有一半的屋子被拆掉,餘下瓦礫廢墟,本以為這裏的居民都己遷出,後來我們冒險地走到一間未被全拆掉的屋前,偷窺地看,才發現還有居民未遷出,他們本對我們存在介心,這是人之常情,但當我們表明身份後,我們便開始閒聊了起來。

  從前的山西會館都要被拆掉,不覺得可惜嗎?不可惜不可惜,政府要收回重建嘛!他們已經在這個山西會館住了好幾十年,一下子拆了,真的沒有一點兒的留戀嗎?這是不可能的,但我們同學間都說,這裏的人似乎都很贊同政府所做的一切,是好的是壞的,百姓都接受,本著儘管你能改變了我身邊的一切,依然故我的精神。磚磚牆牆,拆的拆,建的建,但如果我們能把這裏給了下,她在往後生命的精彩,真的比起新建的要遜色嗎?

那是建築的生命

  我在這邊看皇后碼頭的事情,在這邊看這裏的古蹟。忽發奇想,如果這裏因為種種的政策政治理由,而拆了故宮,或推倒了天安門,北京還是北京嗎?你能猜想,這個故宮,這個天安門,她們走過了多長的一段路,方能擁有歷史,並且是她們自己的歷史。如果人的經歷一般,寫在人的身體上,那是建築的生命。

  而同樣重要的,是過去的人,我們,都讓她繼續走,並且希望她能健康地走下去。

  我了解的北京人其實並沒有太多「文物」這種觀念,更多的,是「能賺錢」這種觀念,但正正因為「文物」「能賺錢」,他們才更為重視,才了解,或更能使「文物」能健康成長,或極其量能保存下來,至少我還未看見作為旅遊景點的蘆溝橋,會因為重建或政策改變,而使她得要「遷址」。對於建築物來說,這是何般侮辱的一件事。

  建築的生命不在於其堅固與不。我利用著人的意志,一個接往另一個,方能使建築的生命,比起花草的生命,比起人的生命都長久,都堅定。

06 August 2007

re carlie: 酒吧的河北仔

講開又講,
有一次我同同學仔一共三人去三里屯 (即北京的酒吧街),
那些服務員招攬我們,
介紹呀, 拉客呀,
佢講完一大輪,
我地又聽到d 又聽唔到d,
係錦問佢野,
佢又係正宗河北仔,
連廣東話都唔知係咩。

我們真的在那間吧坐了下來,
而且跟河北服務員談笑風生,
講講下問及我地是哪裏人,
我叫他猜,
他竟然說: 「我覺得無論你們是哪裏人, 你們的中文也是很好的。」
(我們很奇怪為甚麼他們談及我們的中文程度。)
我問: 「那到底你認為我們是哪裏人?」
他說: 「韓國人。」
(我們嘩然!)
然後說: 「我們是廣東來的~」
他幾乎想「車」我們,
還說著不相信!!!
我們說: 「為甚麼不相信?」
他說:「你們是廣東人, 哪為甚麼會聽不到我在說甚麼?」

然後他才知道,
我們是香港人,
香港人的普通話都比較爛,
而且我還跟他說: 「所以, 我們的中文都是很好的!」

re suky:

我26 號才回來呀^^
可是你們在之前放電,
唔制呀~~~

02 August 2007

re van: the darkness of mine

與非門

昨晚我到了這裏的一個 BAND SHOW 場地
叫作星光現場音樂廳
愛看 BAND SHOW 的朋友到北京也可以到這個地方拜會一下
每個星期也有好些 BAND SHOW 會在這裏舉行
香港都沒有這種規模的地方

蒋凡

去看的是與非門
南方的電樂隊
之前在香港聽說過
只是沒有上心
他們開場的第一首歌 1061
原來在很久以前已聽過
在電台還是甚麼的?
都忘了
畢竟走過十年的樂隊
都不容易

來了這邊
我才有了南方人這個概念
只要我一開口說普通話
要是不被認為普通話太爛以致他們以為我不是中國人之外 (通常被認為是韓國人)
他們都必定知道我是個南方人

從南方來的與非門和我都來了
同場也有一些香港人 (我猜他們是吧, 也許有機會是廣州, 但感筧比較像香港的)
甚至馬來西亞外地等等

現場的魔力在於此
多好的影音器材
都無法複製
同一的心跳

re suky:

幾時好呢?

我好想去食香港GE 飯呀!!!!!
好掛住香港GE 紅荳冰!!!!!

01 August 2007

擠一下 擠一下

flag pole

走走 走走走
我們小手拉小手
一同去往前走

擠一下 擠一下

走走 走走走
我們衝衝不退後
一同升到最高

大顆雨

那些雨水滴到你的身上我的身上
我說
可能有我手指尾的指甲這般大啊
你說
怎麼你還在量著

很冷很冷
我們跑到車站有頂的地方
往人潮的擠往人潮的擠
雨仍下到你的身上我的身上

跟著你
一二三四
跟著你
五六七八
走到哪兒去
走到哪兒去
走到哪兒都下著大顆雨的那兒去